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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了。这是准备鸳梦重温了。从前可能还碍於什么身份之类,现在是乱世了,能活下来就很好,谁还计较那么多啊。

“恭喜。”严培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的。都到这时候了,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,不抓紧时间怎么行啊?

辛格夫人脸更红了,映衬着鲜艳的纱丽真的像花朵一样。幸好这时候小车已经开进一条通道,前方是巨大的红十字标志,这才让辛格夫人解脱了出来:“到了。”

进消毒室里喷雾消毒的时候,严培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:“这,这能喷gān净么,是不是该先洗洗……”

结果没用他去洗,站到喷雾器底下之后,头顶上的大罩子落下,再抬起来的时候头上已经套了隔离薄膜头套,总共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,连耳朵都包起来了。旁边一件连体塑料服,跟防火服似的连手套鞋套都有。等严培穿好了,再喷一层消毒液,这就OK了。

辛格夫人跟他们一样也被包住了,解释说:“因为只是进去看一下,所以这样比较方便。”

严培觉得自己像个裹着塑料布的木乃伊,不过这种薄膜延展xing极好,动作并不受拘束。穿过隔离门,他们进入一条长而宽的走廊,站上自动传送带。走廊两边是宽敞的房间,有穿着浅绿色制服的人进进出出,对包在袋子里的辛格夫人均不忘记点头示意。

辛格夫人在一间房间门口下了传送带,一进去就问:“现在qíng况如何了?”

房间中间是实验台,小彼得躺在一个大玻璃罩里,睡得像小猪一样,脑袋和四肢上都贴着检测器。严培看了一眼,断定小东西并没有消瘦,还是那么ròu乎乎的,也还是那么点儿大,於是稍微放下点心来。

实验台旁边的一个人回答:“细胞活跃xing在这几个小时之内迅速降低,基本上已经降到正常值了。但是我们依旧没有找到这种变化的原因。而且孩子一直在睡,无论如何触动都没有醒来。”他正说着,旁边一个仪器滴地响了一声,他瞥了一眼,“现在降到正常值了。”

严培听说小彼得一直在睡,心里又揪了起来,挤过去轻轻敲敲那玻璃罩:“一直在睡?睡多久了?”

那研究员不认识他,但既然是辛格夫人亲自带进来的,还是十分重视,回答说:“据地下城的幸存者说,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睡,至少已经睡了40几个小时了。”

这完全不正常啊!严培有点急了:“睡了不醒?”

“是的。心跳、呼吸、体温都正常,除了细胞活xing值超高,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睡眠。”

“可是这肯定不普通啊。睡了40几个小时,他不饿吗?不想尿尿吗?”

研究员轻咳了一声:“已经扫描过,胃部无食物,膀胱里尿液很少,肠道内也比较gān净。”

严培怀疑了:“怎么跟冬眠似的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呢,小彼得的眼皮颤了颤,旁边的观察人员立刻说:“他醒了!”

“嘿,嘿,小东西!”严培整个人都趴到玻璃罩上去了,引来旁边观察人员的白眼他也完全不理。小彼得睁开眼睛,呆呆地看着他的大脸,过了几秒锺,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,开始扭动着身体,挥动小手小脚。

“快把那些东西给他拿下来啊!”严培忍不住催促。那些检测器都带着连接线,影响了小东西的动作。

研究员皱眉:“目前还不知道孩子究竟是为什么哭——”

严培看着小彼得有些困难地把小手一直往嘴里塞,忍不住说:“你们白痴啊,孩子这明显是饿了啊!”

一句“白痴”把所有的研究人员都骂青了脸,但是又不好反驳,当即有人去准备牛奶,有人打开玻璃罩把检测器取下来。小彼得对着严培端详了半天,大概终於看出来这个被包得怪模怪样的人是熟人,於是向他伸出手:“啊,啊——”

严培喜笑颜开地伸手去抱他,还没等抱上,一股细细的水流已经浇在他手上——小彼得尿了。因为他整个都是光溜溜的,所以尿液直接就冲着严培去了。

严培脸色顿时跟旁边的研究人员一样青,很想揪起这小东西在屁股上拍几巴掌,但是他立刻发现小彼得的尿液既huáng且浓,完全不是正常的样子,即使隔着一层塑料膜他都能感觉到温度烫人:“他这——”

旁边的研究人员利索地拿过吸管在他手上取样:“马上分析成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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