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如许看着老爹嗔道:“爹爹若是偷偷将这画取下来,女儿会伤心的。”
卿鸿强压着身后有只恶兽盯着自己的感觉,僵硬的点头:“怎么会呢,爹爹一定好好挂着这副图,每日赏一遍。”
书房外,卿如初满耳的欢声笑语,小脸微微发白。她身边的婢女紫袖见她神色委屈落寞,不平道:“大姑娘任性骄纵,从来比不得姑娘您听话懂事,老爷却事事紧着大姑娘。但凡有事开口,老爷就没有不应的。还有老夫人……”
“行了!”卿如初打断紫袖,“什么话说得,什么话说不得,你也不知道了?”
紫袖神色一紧,赶紧住了嘴。“是,奴婢失言了,奴婢……只是替姑娘委屈。”
卿如初迈动步子,边走边说道:“大姐姐自小身体病弱,父亲和祖母对她多加关爱也属寻常,我心中心疼大姐姐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委屈呢。”
“是,奴婢再也不乱说话了。”
这厢卿如许达到目的,便也行礼告退,走到门口挑衅的看了江凛一眼,施施然出门去了。
江凛若有所思的落到卿如许的背影上。
天气越来越暖,京中的小娘子们早已换下夹袄,穿上轻薄些的儒裙。但卿如许身子骨弱,此时还穿着早春的衣裳,即便如此,依旧显得窍腰楚楚,不足一握。难怪京中都说卿府的大姑娘是京中第一肤白貌美细腰的美人。
只是,这位命格金贵的病美人,似乎不想嫁给自己?还用这种东西千方百计的恶心自己?
卿如许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却也不慌不忙。江凛再聪明,也猜不到自己重新活过,只会猜测自己上次在后山因为批命一事想要捉弄智仁大师,误打误撞看出他害怕这些虫类,所以千方百计的吓唬他。
拾舟回头看了一眼,见江凛正在书房门口跟卿鸿告辞,不由悄声说道:“不知道江公子有没有体会到姑娘不愿嫁的心意?”
卿如许脚步一顿:“应该……体会到了吧。”